她松了口气,“让人给你准备干净的衣物,这两天不要熬夜,早点休息,不然伤了根基,我也没办法再治好。”

这种内伤最是麻烦,又正好是空间中的医书里缺少的部分。

她对他们的调理都是凭着个人感觉,一点点靠着自己的气感在引导。

这样的做法就是对她的消耗很大,她这次是彻底熬到了极限,她话还没说完人就朝后倒去,慕泽川再是顾不得太多,瞬间从浴桶中起身大掌捞过去,将人圈在了胸前。

他低头看着靠在他胸前已经没了意识的程晚乔,心中全是鼓胀的幸福和怜惜。

他的乔乔怎么就这么好呢,对他实在太好了……

哗啦一声,他从浴桶中跨出来,不着寸缕的将人抱在怀里,送到后面自己的床铺上。

为她拉上锦被,拨开了她额头上浸满汗水的碎发,他坐在床榻旁看了许久这才起身去给自己找了衣物套在身上。

体内前所未有的轻盈感让他已经相信她刚刚的话不是在危言耸听,他和程占武这一次确实都很危险。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眸子里全是如水的温柔。

既然他们的离开让她这么不安,那下一次他不论去哪里,都将她带在身边。

原本只是舍不得她跟着他们吃苦,可若是她觉得在家中等得煎熬才是最无法忍耐,那他就不会再一意孤行。

看了许久,他这才回到前面继续去处理公务。

程晚乔这一觉睡得很沉,若不是被饿醒她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一整天。

她睁开眼,看着营帐的棚顶人还微微有些怔神,好半晌才回想起自己昨天给慕泽川做完调理,人就直接昏了过去。

她起身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之前来军营时的衣裙,她坐起身扯了扯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