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方攥在手中就只能证明家学渊源,祖上曾出过风光一时的人物。

可人总归要生活要面对现实中的种种,一张‘死’的秘方哪有白花花的银子来得实在,而且他们祖孙三人若是能研究出别的秘方,也能留给后人。

“祁老,这秘方实在玄妙,您家先祖一定是非同一般之辈。”

她的赞赏让祁允冉有些拘谨的脸上瞬间露出笑容,“就是这位先祖在医术路上走得极远,所以我们这些后辈才能受其余荫。”

可惜到了他这一辈余荫也要耗光,如果不是这次来福州因祸得福,就以他儿子和孙子的愚钝,他们祁家在杏林怕是要被遗忘了。

程晚乔体会不到他的唏嘘,她还在推敲着药方的玄妙,这些药材相辅相成,多一味少一味都会破坏平衡,失去该有的效果,推敲出这张药方之人一定是为天才。

她心中感叹的同时也生出几分警惕,豫州一行让她有些膨胀,自以为这天下间再没有人的医术能比她更高超,现在一见这配方她就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她还要继续在神医的路上多加钻研才行。

“祁老,这秘方本宫会交给蒋大人,让他想办法做成药丸送往各地的药铺,分红的方式和比例本宫会让他亲自同你们谈,成药生意一直是他在负责,所以本宫现在没办法承诺什么。”

“不用不用,老臣不急,这……哎,要不是我们祖孙三人都是见到珍贵的药材就挪不开眼,老臣也舍不下这张老脸来求您。”

他说着人都开始不自在,这种事……他是真第一次做。

让人将祁允冉送走,程晚乔又看了几眼药方,这才让春禾将药方送到蒋瑜谨那里,又让他将整件事说上一遍。

卧房里,慕泽川还在称病,京城的消息还没传到福州,传旨公公还在府里,就算是做着大家心知肚明的戏,他也要装得真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