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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轻南和阿易一人两只箱子搬走了,沈景远跟在后面抱着他的多肉。路过花店时赵可心先叫了声南哥,沈景远看到晏轻南偏了下头,但他抱的东西多,也只是简单应了声。

进了大堂,晏轻南和阿易去放东西,沈景远带着多肉上楼回房间。

他没有养过多肉,只听办公室的同事们提过说这种植物不能经常浇水。沈景远把多肉放在角落的空桌子上,坐在面前盯着看。

其实也不是在看,是在走神想事情。

沈景远的手搭在围巾上,过了一会儿才动了动,扯掉一半,另一半顺着他的肩膀垂下去,离地板只有一掌宽的距离。

屋里暖气渐渐上来,沈景远觉得热,现在晏轻南也不在身边了,他便整个取掉了围巾。

尽管是很冷的天气,他也很少戴围巾。

工作是在大楼里,二十四小时暖气充足,就算走在外面,过不了多久也要上车,围巾戴了又取有些麻烦,加上从前工作,他都习惯穿正式一点的衣服,和围巾也不搭。

但是关煊戴得多,从前他们住一块儿的时候,家里的围巾全是他的。

沈景远有一个很奇怪的观念。

他站起来,一边叠围巾一边想。

好像围巾手套这种东西是属于再小一些的人的,比如关煊那样的。

冬天稍微冻一点手就会红,爱感冒发烧咳嗽,就得拿什么捂着宠着。但三十岁仿佛一个坎儿,沈景远逐渐走到那个坎儿,扛着他的生活和责任往前走,连围巾都不敢戴了。

尤其是生病之后,关于三十岁的事情,沈景远想得特别多。

叠好了放在床头,沈景远在床沿上坐下来吃今天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