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正好和关煊闹分手,沈景远觉得精疲力尽。本来以为是小问题,沈景远干脆做了全身体检,医生看过报告之后让他去做更进一步的检查,沈景远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查出来之后在医院住了接近两个星期,就观察,吃药什么的,手术现在做不了,做了风险太大,只能等。在医院等不如回家等,现在我这个状态也没办法工作了,干脆辞职出来玩,”沈景远笑了下,“我好多好多年没停下来休息过了。”
简东听完了,不知道说什么。
沈景远知道他还没回过神来,只让他吃点东西。
一桌子好菜,两个人都食之无味。
“怎么等啊哥……”简东没碰几口还是停了筷子,头又低下去,再开口已经哭了。
“我们多长时间没见了你算算,这么大的事儿你第一时间也不告诉我,我要不联系你是不是永远不知道啊?到时候谁给我打电话来说沈景远医院里躺着,我怎么接受啊?”
“哥你真太独了,这事儿你的错,你过后得给我交代清楚了。”简东稀里哗啦地哭着,沈景远又给他抽纸,等他说得差不多了才插句嘴,“你都三十了东子。”
“三十怎么了?”简东瞪了眼,“你也三十了,怎么不见得比我懂事儿多少?”
“行行行。”沈景远直笑。
他拉了椅子离简东更近一些,手搭着他的肩膀。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这点没变过。没告诉你是因为我自己也没太想明白。”沈景远声音低了些。
简东推他一下,说:“我知道,刚才话说急了。”
“能治不能治的,说实话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得看命。东子你知道我的,命这种东西我前半辈子没信过,后半辈子就指望着这个了。现在就是医生怎么说我怎么治着,那技术看着也不远了,我能等到就行。”沈景远放开手,喝了口茶。
简东被他说动了,沉默半晌,最后说:“你能等到的。”
病的事情点到为止,谁都知道说下去是个没有结果的话题。之后吃饭变成喝酒,沈景远这病不能碰,就喝茶陪着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