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南面无表情地说:“就你这样,走哪儿去?”
“随便哪儿都行,”沈景远承认晏轻南这样说话的时候会给人很大的压迫感,他没看他,就盯着白色的被单,“不能再留下来了。”
“你话说晚了沈景远,你现在这样就是在耍赖,”晏轻南顿了下,“走不了的,不放人。”
沈景远没想到晏轻南会这么说,他被这种霸道的样子气到了,逆反心理一上来,偏要说:“你也拦不了我。”
晏轻南反倒是笑了,好像知道他在赌气,“你试试看。”
沈景远还真敢试试看。
他偏过身,背朝着晏轻南,不理他了。
只是这么一动,他胃里那股难受劲更忍不住了。沈景远知道现在不能在晏轻南面前吐,他伸手去还想够水杯,指尖都没碰着,人就已经下了床跑进厕所。
晏轻南跟着冲进去,沈景远趴在水池上什么都吐不出来,但呕得很辛苦。晏轻南走过去捞着他腰支撑他站着,另一只手撑在台面上。
“要叫医生吗?”晏轻南皱着眉问。
这会儿沈景远还不怎么说得出话来,他抬手把水打开,干净的水带着冷气流出来,掬了一捧洒在脸上,才觉得好了些。
“不用……”沈景远有气无力的,就这么短短一会儿,他再抬头看镜子,自己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养这么多天吐一次又回去了。”晏轻南小声地念了句,抓着沈景远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想把人扶走,沈景远却动也不动。
“先说好,和那个抄手没关系,”沈景远耷拉着眼皮,“你要是怪那个抄手我就不回去了。”
晏轻南愣了下,说你真是要气死我,抄着沈景远两条腿把他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