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晏轻南没看他,垂眸盯着底下说。
去一次跨年消耗沈景远太多精力,之后他在房间里躺了好几天。
每天除了出门吃饭或者去拿花之外,就在后面石梯子上爬一截儿,又回房间待着。
这几天他也没怎么看见晏轻南,有天晚上回来之后大堂里只有慢慢一个人,沈景远就走上去问了:“南哥这几天怎么没见着人?”
慢慢站在吧台后面,手里拿着奇形怪状的杯子勺子,在给客人做饮料。她看了眼沈景远,说:“我也知道得不是特别清楚,好像又是回家了吧,他隔段时间会回去看一看,你问阿易他应该知道得多点。”
听慢慢这么说,沈景远把手抄进上衣口袋,解释道:“我只是问一下。”
“哦……”慢慢看着沈景远说完之后又像没什么精神似的走了。
他回房间守着他的一屋子花。
前段时间赵可心那边送来的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早上沈景远去花店里拿新鲜花的时候顺便朝她要了几根细麻绳,他要把这些干掉的一把一把捆起来,否则乱着太占地方。
房间里空调被沈景远开到最大,他洗完澡出来,身上就套了件毛衣,坐在飘窗上弄花。
花完全干掉之后几乎没什么香味了,但要扔掉也很浪费,沈景远想的是干脆包起来,要么送给花店做装饰,要么自己留着。
手里的剪刀都还是从赵可心那里借来的,为了重新扎成一束之后能好看点,沈景远一朵一朵修剪。
但毕竟他前几十年的人生里都没做过什么和手工有多大关系的事情,实在是费了大力气,最后也没多好看。
弄了半天,沈景远把剪刀放在一边,自己拿起弄好的几束来看,都忍不住笑了。
这里翘出来那里扁下去,总之就是奇形怪状。
笑了好一会儿,沈景远压着窗帘靠在玻璃窗上,从缝隙里看外面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