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术风险不是还不能控制吗?”晏轻南问。
“但是如果真的到了药物无法控制的地步,手术是唯一的办法,拖下去反而可能会错过更好的适合做手术的身体条件。”何谨说。
从医院出来之后晏轻南有些沮丧,他垂着头走在沈景远身后,一直回了车上。
晏轻南没有马上发动,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沉声说:“对不起。”
“怎么又道歉?”沈景远也没看他,“我们才认识多久,你给我道歉好几回了。”
“每次都是我有问题,那我不该道歉吗?”晏轻南声音轻轻的。
“你没问题,”沈景远纠正他,“有问题也是我俩同时有问题。”
然而晏轻南没管他怎么说,道:“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还冷着你,那会儿我憋着气,没控制住,我害怕我说什么话语气不好伤害你,本来也不是你的错,我应该理解你的,是我的问题。”
“南哥,”沈景远终究是叹了口气,“咱俩能别怪来怪去的吗?”
晏轻南嗯了一声。
“我不想跟你说的,我连平常吃药都不想让你看见,我觉得你知道,”沈景远侧头挨了下车窗,“我没办法,我做不到让你没名没分地总是承担我的痛苦。我们就开心一点过每一天好不好?”
“我想要的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晏轻南侧身看向他,“我想要的是你。没名没分不行那就做我男朋友。”
要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沈景远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动容。
他抬手捧住晏轻南脸,凑得很近,同他说:“南哥……有名分就不是这么处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这个不行,你想谈恋爱我陪你谈,想抱想亲都让,想做爱也可以……这和有名分没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