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小李怕不是脑子进水了,什么瞎话胡话都敢往外倒,“你是不是成心跟我抬杠呢?”
“不是,我认真问你的。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陆老师别打扰你啊,比如让他滚,让他再等会儿,让他过几天再说,或者,让他去死。”
“疯了吧你?!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他去死啊?!你是脑子有问题,还是——”
“所以啊,”小李瘪了瘪嘴,“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说陆老师是不重要的人,老大,这世上没有百分之百的玩笑话,一件事你如果从来没想过,就绝对不会脱口而出。”
“你什么意思?”
“就这个意思,你学医的,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彻底的无意识。”
秋冬交接的天气寒风习习,宫羽捏紧了自己的羊毛衫袖口,还是觉得冷气一阵阵地贴着胸口往四肢蹿,跟智能感应似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生病我都闹心,怎么会想让他去死。”
“对啊,我知道啊,所以你不会让陆老师去死,你只会说他不重要,然后让他没完没了地站在雨里等你。”
小李仿佛变了个人,圆圆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不再是待产室里那个耐心无限、不断安慰孕妇们的三好护士长,反而像产房外那些听说生了个oga扭头就走人的恶婆婆。
“我我是真的没想到我连自己说过这句话都忘了,要不是吴霖说——”
“主任,”小李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你不喜欢陆老师,也不是我觉得,是大伙儿都这么觉得。所以你何苦现在为了离婚搞得一惊一乍的,你有那么不想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