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陆向舟皱皱眉,“你去过吗?没去过怎么知道好听?”
“噢我听听家政的阿姨说的那那那也可以去商场那边,the one里面那家蛋糕店你不是挺喜欢的吗,我们可以去吃蛋糕,然后——”
“宫羽,我不是因为觉得无聊或者不开心才想散步的,我纯粹就是吃多了想消消食。”
“嗯?”
一些非常简单但又完全让人听不明白的词从陆向舟嘴里蹦出来,宫羽从轮椅上回过身,想问,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就随便走走。”
于是陆向舟懒得理他了,自顾自地推着轮椅开始在小区里转圈。
很久没回来的小区还是老样子,树、花、地面的花砖,他甚至能识别出一些看上去眼熟的邻居,还能叫出一些狗的名字。洗得很干净的喜乐蒂叫叮叮,屁股很胖但肚子不大的柯基叫球球,和它相反的那只叫豆豆。
一切似乎很远,但又像从未改变。过去和未来仿佛不是一个时间概念,而是人的某种意识认知,只要站在此刻的人想起了过去,那此刻就是过去,而如果这种念想在未来的生活里反复发生,那整个世界,就会永远停留在过去。
陆向舟没有问宫羽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猜到了答案。
这场宫羽不明白,陆向舟也懒得说的散步持续了快一个钟头,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天又快过去了。
“你现在一般几点睡?”陆向舟边换鞋边问,本来想等自己换完再去帮宫羽的,谁曾想他竟然自己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扶着助步器开始脱鞋。
“就差不多这个时间,晚上也没什么想干的事。”
“行,那我等你睡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