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阿廖什卡,你是胆小鬼吗?”瓦夏刹住车,捏了捏他发红的鼻尖。阿廖沙委屈地转身抱住瓦西里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里蹭来蹭去,瓦西里痒得直笑,差点扶不稳车。
“嘿!停下停下!别使绝招啦!”
瓦西里最受不了阿廖沙用他软乎乎的头发蹭他,一边蹭还一边哼哼,喘着气儿,他的心尖儿都快被融化了。于是他抱起阿廖沙放到地上,将车停到一边,看向河边油绿的草地,问阿廖沙要不要去那边躺着晒太阳。
“好啊!晒太阳!”阿廖沙蹦蹦跳跳地跑到河边,四仰八叉地躺下,当瓦西里躺在他身边时,他发现瓦西里眼睛里浮现他看不懂的情绪。少年人的面庞缱绻温柔,蒙着一层淡如薄雾的愁思。阿廖沙端详了他很久。
“你在想什么?”他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瓦西里。
“听说西边儿在打仗,你知道吗?”
阿廖沙摇头,问:“哪个西边?”
“德国,希特/勒。”瓦西里转过头看阿廖沙,他背对光表情懵懂可爱,显然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于是瓦西里笑了笑,收回目光看向1939年锡尼亚维诺上方晴朗的天空。
大雁掠过湛蓝的天幕,浮云堆积成团,各式各样地随风变幻,近处,几只彩色的蜻蜓飞舞凝停在半空,仿佛在嗅闻河风中的向日葵花香。
“我知道德国。”阿廖沙有点生气地撇过瓦西里的脸,让出神的他看自己,“它在咱们西边儿呢,我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