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辰规规矩矩地系上安全带，回答：“我去那边有工作。”

祁司压根没多想，即便温以辰的座位就在他的旁边。

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转回头，拉高眼罩又准备睡觉。

温以辰：“……”

本以为自己给的提示已经有够明显了，毕竟他身边可是连助理都没带一个，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去工作。

可祁司简直心大得无人能敌。

算了，既然提前揭秘失败，那就当作给他一个惊喜好了。

温以辰问空姐要了两杯温水，放在自己的位置上，又从包里拿出便携的柠檬片丢了进去。

待到水温差不多合适的时候，他才伸手摇了摇祁司的胳膊，轻声道：“祁司哥，先起来喝点柠檬水吧，消消肿。”

两人都是一大早起床赶航班，根本没法保持良好的上妆状态。

祁司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将头往温以辰的方向偏了偏，却并没有要醒来的打算。

眼罩随着他的动作被蹭上去了一截，露出底下精致漂亮的眉眼。

暖黄的阅读灯下，祁司眼尾的红褐色小痣更像是会发光一般，勾得人心里直发痒。

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来，在眼睑上映出一片淡灰色的阴影。

温以辰伸出手，隔着一层空气，小心翼翼地描摹祁司柔和的轮廓。

内心的渴望奔腾叫嚣着，可他却无法轻易言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