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走了过去,走到了他面前,“走吧。”
林非转身,和他一起上了车。
在季乐鱼等纹身恢复的这段时间,林非的成绩也早已经出来了,他如约在自己成绩出来的第一时间告诉了季乐鱼,季乐鱼看着他熟悉的排名,这才松口了气。
果然,对于林非而言,根本不会有成绩下滑的苦恼。
和他同样松了口气的还有林非的辅导员。
他看着林非门门满分的试卷,
再一次惊叹道,“天才就是天才。”
天才的世界不需要他们这种凡人插手,所以他只需要当个无情的批假机器就好。
“大学生篮球赛,你参加吗?”林非打断了他的思考,明知故问道。
季乐鱼没想到他会提这个,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班长说的。”林非道,“今年不是你们学校主办吗?那你会参加吗?”
季乐鱼点了点头,“我们部长看了我高中的篮球比赛成绩,把我抓壮丁了。”
“加油。”林非温声道。
季乐鱼闻言,偷偷看了他一眼,声音很轻的期待道,“那你参加吗?”
“之前不想参加。”林非道,“现在愿意了。”
季乐鱼不由笑了起来。
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甜蜜。
“那到时候,我们赛场相见啊。”
“嗯。”林非应道。
季乐鱼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
他转过头,看着窗外的蓝天,背着林非偷偷窃喜着。
林非感受着他的开心,也慢慢扬起了唇角。
他打开了车窗,微风吹过,吹起层层暧昧。
季乐鱼回了家,换了睡衣。
只是他做贼心虚,虽然睡裤的裤腿早已盖过脚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万一自己坐下或者干什么的时候一不留神露出自己脚踝上的纹身,被林非或者林洛清、季屿霄看到,那不就不好了?
因此,季乐鱼再次拿出自己的袜子,和之前纹身恢复期一样,穿了上去。
林非起初并没有注意到这轻微的差别,直到周天下午,他去叫季乐鱼吃饭的时候,看着季乐鱼从床上下来,才注意到他脚上的袜子。
季乐鱼在家向来是不喜欢穿袜子的。
他习惯光脚记,有时候一着急,甚至连拖鞋都会忘记穿,可现在他却穿着袜子。
林非稍稍回忆了一番,隐约记得他好像昨天的时候,甚至上个星期,都一直穿着袜子。
这是怎么回事?
林非不解,是脚受伤了吗?
不然,为什么要穿袜子遮掩。
林非这么想着,忍不住盯着季乐鱼的脚多看了几眼。
季乐鱼蓦的有些心虚,拉着他飞速出了门,下楼坐在了餐桌前。
一顿饭,季乐鱼吃的心不在焉,生怕林非看出来什么。
林非看着他这心虚的样子,愈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他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甚至还给季乐鱼夹了块鱼肉,在季乐鱼吃完后,才主动和他一起上了楼,回了卧室。
“脚怎么了?”林非问他。
季乐鱼一脸无辜,“没有啊。”
“没有你穿袜子?”
“那不是天冷嘛。”季乐鱼似模似样的,“十一月呢!你不冷啊?!”
林非:……
“看来往年十一月很暖和,以至于你从小都不觉得冷,今年冷到穿上了袜子?”
季乐鱼:……
季乐鱼只能装乖卖萌:“嗯。”
林非:……
林非微微颔首,“好。”
季乐鱼听着他这“好”字,正疑惑他这是信了还是没信,就见林非弯下腰,一把抱起了他。
季乐鱼震惊,抬手扶住了他的肩膀,“你干嘛?”
林非没有说话,抱着他走到了床边,把他放到了床上。
季乐鱼连忙去拉被子,想盖住自己的脚。
可是林非比他快了一步,他一把握住了季乐鱼的脚腕,直接放在了自己腿上。
季乐鱼瞬间绷紧了神经,紧张起来。
“别。”他低声道。
林非看着他这样子,愈发怀疑。
他低下头,拉下他的袜筒,还没来得及全褪下去,就看到了脚踝处醒目的黑色纹身。
花体的“fei”字,设计的很漂亮,纹的很精致,印在他骨玉般的脚踝上,浑然一体,完美的仿佛一件艺术品。
林非愣了一下,静静的看着。
季乐鱼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许久,他感受林非指腹的温度,他偷偷扬起眸,看到林非正低眸看着他的脚踝,拇指温柔的抚着黑色的纹身。
“疼吗?”林非问他道。
怎么可能会疼呢?
纹其他的或许会疼,但是纹他的名字,怎么可能会疼呢。
他只有说不出的兴奋与满足,他终于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属于他的永远的印记。
他们之间再也分不开,理不清,就像是刻进血肉的藤蔓,纠缠不休。
“不疼。”季乐鱼轻声道。
林非听着他的话,抬头看向他,季乐鱼的眼神软得不像话,像是纯白的云朵,没有一丝污垢。
林非看着,止不住的心疼。
他从小就娇生惯养,翻书被书页划伤手,都要把手凑到他面前,撒记娇说,“哥哥,好疼。”
可现在,他被纹身针一针针刺进皮肉,他却说不疼。
林非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胀得他心疼。
他的拇指在他的脚踝上轻轻摩挲,感受着他脚踝处凸起的骨骼和皮肤的细腻。
阿喀琉斯之踵。
林非很清楚,在这个位置,纹这样的图案是什么意思——他永远是季乐鱼的死穴,是他唯一的弱点。
林非低头,情难自禁的去亲吻他脚踝上黑色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