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见他突然出现,顿时慌作一团,连行礼的动作都此起彼伏,看起来倒像是凡间晚辈挨个拜年要红包。
弟子们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背后说人,但早前认识他的知道纪随风不是很在意这些,笑了笑掩饰尴尬后迅速溜掉,而近年来新进的弟子们因为不熟不太敢动,吓得脸都白了,眼睛四处乱瞄,揣着一颗差点蹦出胸口的心脏跟在师兄们的身后麻利的溜走了。
房间里很快便只剩纪随风和季明旸二人。
季明旸却丝毫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的自觉,反而哼了一声把头扭开,显然还在生气。
纪随风叹了口气,像个老大爷似的溜达到他床前,倚靠着后背坐在床边,笑问:“还在生你师兄的气啊?”
季明旸阴阳怪气的背对着他回道:“不敢,他可是峰门大师兄,我哪敢生气啊。”
“他本来就是你师兄,”纪随风伸手敲他后脑勺,换得一声“哎呦”后终于得见正脸,“你昨晚不反驳,自己认了罚,这会儿阴阳怪调的做什么,他又听不见。”
季明旸转过头半撑起身,气道:“我就不明白了,他是我们的大师兄,可是为什么总是偏袒其他峰门的人,从前是,现在还是,恐怕将来等他真的执掌峰门了,肯定第一个就是把咱们丢出去给碧华峰邀功!”
“你担心这么多做什么,你师父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呢。”纪随风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也不怎么管我们,这要是有一天您老人家要飞升,或者去找些奇奇怪怪的地方一待几百年,那不就是大师兄执掌了?”
纪随风好笑:“你眼里我就是那种随意抛妻弃子的人渣师尊吗?”
“虽然不能这么说,但是也差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