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怀安皱眉:“前面好像是河流,没有路了。”
战深通过望远镜看了眼,眸底腾起浓烈的担忧。
战爵带苏俏去了那么阴暗的地方?
“降落。”
低沉的声音里卷杂着凝重、忧心忡忡。
董怀安环顾四周一眼,压根没有直升机可以停靠的点。
唯一一个点,需要自己顺着软扶梯下去百米。
他皱眉:“有些危险……”
“无碍。”战深言简意赅。
他必须得下去看看!一分钟也等不了!
董怀安想到苏俏的安危,也顾不得战深了。
男人本就应该冒险的!
他将直升机驶向河流的上方,一个没有杂树掩映的点。
绳梯从直升机上放下,垂到地面,足有百米高!
这么高的高度,等同于三十多层楼高的楼房,还毫无依仗,只有绳子做成的软梯。
战七看得双腿发软,头发晕:
“哥……我腿软……恐高……”
“你在上面等着。”
战深没空安慰他,扬出话后,已经解开飞机安全带,顺着扶梯往下移动。
大风呼呼呼地吹,吹得他的白衬衫乱飞,头发也凌乱着。
但他动作格外敏捷,毫不畏惧。
比起恐高,他更恐惧的、是失去她。
飞机悬停在上面,风力越来越大,绳梯也被吹得摇来晃去。
战深抓着绳子的大手骨节分明,骨节处都泛了白,青筋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