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的人也碰到过不少,逐渐接受他的性取向后,他爸妈甚至想给他张罗跟男人的相亲。但周岁淮一直没谈恋爱,他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对陈修远还念念不忘,只是当时分得这样仓促,周岁淮直觉陈修远还会回来。
等到陈修远回来了,再被翻旧账的时候,自己就可以交给他一个非常让人满意的答案了。
有时候周岁淮也会被自己类似于“忠贞”的想法气笑,他不是没尝试过开展新恋情,龚意就是他准备发展的对象,只是过于相似的特点让周岁淮又间歇性地想起了陈修远。
他像是一个还没上场就腿软胆怯的逃兵,迅速缩回了自己的笼子里,还没等到他再次建立起离开笼子的信心时,拿着笼子钥匙的人出现了。
陈修远其实还想问陈晏——那个让他耿耿于怀,让他们总是处于争吵中的名字。
但今晚氛围真的很好,陈修远不想还是做以前那个扫兴的小孩,他就着跟周岁淮牵手的动作凑到他面前去,轻轻在周岁淮下唇处留下一个吻,他问周岁淮:“哥,你想听什么歌?我去给你唱。”
周岁淮心头一动,说:“《海阔天空》吧。”
“好。”陈修远说,“那我表演完你也要跟我接吻,奖励我。”
周岁淮失笑:“但是你刚刚已经亲过了。”
“那是表演前的鼓励,不一样。”陈修远说得头头是道,他从座位上下来,跟谢杨交接了一下,便站上了舞台。
他看起来比昨天少了几分精致,毕竟那件衬衣是匆忙洗了烘干之后还带了些褶皱的,周岁淮坐在位置上喝梅子酒,谢杨跟他男朋友也坐了回来。
“岁淮哥,之前把你拉黑了,真不好意思。”谢杨道,“陈修远出国这么些年,我就知道他还一直念着你,总是旁敲侧击问我你的近况,我就干脆把你给拉黑了,和他说我也看不见,让他也少个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