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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贺斯荀受伤的次数太多,对麻醉剂产生了抗药性。

虽然盛东和调配了好几种类似麻醉的中药,但依旧收效甚微。

贺斯荀怕夜长梦多,马上进行了手术,几乎全程在硬抗。

这一声惨叫后,他活生生痛晕了过去,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主刀的盛东和也是流了一头的汗,这是他的儿子,不是普普通通的病患。

要不是边上林仰打下手,他都担心做不完这台手术。

本来该操刀的是林仰,可是他现在眼睛看不见,贺斯荀又不想等,他只能狠下心亲自敲碎了儿子的腿骨。

川幽草经过盛家独门研制后,调成了糊状,最后覆在了伤腿上。

这是盛东和第二次做这样的手术,比起第一次的手术,这次几乎没难度系数。

回想第一次还是二十多年给盛年歧做的手术,那手术到现在都让他触目惊心,如果不是这次手术的人是他儿子,他万万不会再碰这类手术的。

“阿荀等了十多年了,这次总算能如愿了。”手术做完,林仰也是感慨万分。

他太明白阿荀说的夜长梦多,等不及就做这手术了,他太想恢复腿脚了,终归还是对姜意意爱得太深。

盛东和拿毛巾擦了擦汗,也给老友擦了擦汗,两人都流了一身的汗。

“真该让姜家丫头来看看,把我家阿荀害成这样,她良心不会痛嘛!”盛东和皱眉,身为父母,他真的很难原谅姜意意的行为,如果不是有川幽草,他儿子只能做一辈子的瘸子。

“行了,别被阿荀听到了,姜家丫头那可是他的宝贝,小心到时候要老婆不要你这个爹。”林仰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