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桃抱着他又眯了一会儿,没一会儿便轻手轻脚的起来了,踩在地板上时,双腿软的差点直接跪下去。
她稳定好了自己的身子,又转头看了一眼靳望野,后者半张脸都藏在了枕头里。
没醒。
余桃回过身来,慢吞吞的拉开衣柜翻了件新衣服,抱在怀里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
余桃泡了个澡之后感觉自己轻松多了,她将头发包住,哼着小曲将放在脏衣筐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塞进了洗衣机里。
忽的,她的手顿了一下,手中是昨天靳望野回来穿的那件风衣,但风衣的右袖袖口有一点红色的印记。
余桃手指抚在上面,指腹摩挲一下,又低头嗅了嗅。
是唇釉。
可关键是昨天晚上她根本没化妆,也没有涂抹唇釉,那靳望野袖口的唇釉印子是从哪儿来的?
昨天晚上靳望野身上那股子甜腻的香水味仿佛又缭绕在了她的周身。
余桃抿了抿薄唇,将风衣胡乱的塞进了洗衣机里,按了清洗键之后回到客厅内。
靳望野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听见脚步声扭过头来看向余桃,看着她垂落下的一缕湿发,起了身去将吹风机拿了出来,他示意余桃坐到自己身边来。
余桃看了他几眼,慢吞吞的走过去,靳望野道:“你一天洗几次头?”
他记得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余桃的头发是才洗过的。
“顺便就洗了。”
靳望野也只是随口说说,将余桃脑袋上的干发巾取了下来,吧吹风机通上电,按了一档给余桃慢慢吹头发。
她抬眼看着对面电视中倒映出的二人,举着吹风机的靳望野没有太多的神情,一如既往地冷冷淡淡,和余桃的态度一对比,他更像是在履行什么任务一样。
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开心。
余桃微微侧身,仰着头看着靳望野。
靳望野将吹风机关掉问道:“怎么了?”
她轻抿了一下唇,似乎在纠结什么,好一会儿才问道:“今今,我感觉昨天你身上的那个香水味有点好闻,什么牌子的你知道吗?”
靳望野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他身上什么时候沾上的香水味他自己都不清楚。
余桃瘪了瘪嘴:“那就帮我问问嘛,我想买一瓶回来放着。”
靳望野却开始沉默了起来。
她的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越是在意就越能看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要是往常,靳望野不可能沉默对她,他会很直白的和她说明,而且昨天晚上靳望野也提过一嘴,那是个私人聚会,最起码来得都是互相认识的人。
余桃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要是不方便就算啦,就是觉得有些可惜,那味道确实挺好闻的。”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
一个口红印而已,一点香水味而已。
要是靳望野有什么别得想法,他也犯不着在她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余桃突然惊醒,对于自己的想法有些错愕。
她这是……在给靳望野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