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裴珩见她没反应,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余姚姚长叹了一口气,指尖戳了戳花盆,有气无力道:“裴珩,你说欧阳长老是不是忘了给我的花盆放种子了?”
裴珩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花盆,这些日子余姚姚像是着了魔一样时时刻刻都带着这花盆,时不时擦擦盆,松松土,好像那花盆是她祖宗似的。
她确实很努力,他都看在眼里,但不得不说,有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固定好的,很难改变。
裴珩深深看了她一眼。
终于,余姚姚无精打采地从石桌上支起上半身,给桌面腾了空。
裴珩见状,顺势将晚膳放下。
“裴珩,其实你不用做这些,你是侍卫 又不是……”侍从。
话还没说完,她忽的睁大了眼,“咦?!”
余姚姚惊奇地看着面前碗碟中赤涟鱼。因为肉质灵气充沛,这种鱼很难得,裴珩是哪弄来的?
裴珩像是读懂了她的表情,“余姑娘送来的。”
“余姑娘?”余姚姚蹙眉,“谁?"裴珩顿了顿,“绥宁公主。”
脑中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就绷断了,余姚姚瞪大了眼睛。
裴珩看了她一眼,又补充道,“绥宁公主说,在外她不喜旁人唤她尊称。”
余姚姚拍桌子,声线陡然拔高,“那也不行!”
裴珩望着她的眼睛沉默了许久,清冷的嗓音带着浅浅的不解出声,“殿下似乎很排斥属下和余姑娘”
话音还未落下就被打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