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余姚姚看着那雪白的圣洁的花,再次开口,“只是”

裴珩抬了抬眉,“只是什么?”

“花期太短了,有些可惜。”

裴珩忽然沉默了,他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姑娘继而又收回视线,声音飘渺,好似随风就要消散在天际,“既然见到了,那便不可惜了。”

忽地,余姚姚变得有些僵硬,“裴珩”

“嗯?”裴珩怔了怔,紧接着就看见余姚姚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不到两个时辰它就会开始凋谢,那我要怎么上交课业啊”

长老的布置的课业是要盛开的花,谁知道她运气这么背,抽到了昙花!

为什么这个课业里会有昙花!

空气忽然变得沉默,余姚姚颓废地拖着脚步回到屋子里。

没过一会,余姚姚忽地眼睛一亮,时辰还早,长老应该还没歇息,她直接抱着花过去不就行了!也没必要等到明天啊!

问题再次解决,余姚姚兴奋地推开房门,却见那石桌前一道身影依旧伫立在那。

男人掌心打开,同样的银白色光点倾泻在花瓣周遭,一如不久前的画面。

不一会掌心再度收起,小心翼翼的,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只余下一朵白色昙花绽放在夜色中。

心底有个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余姚姚张开掌心,指尖依旧是微弱的光亮,像是即将逝去的萤火虫。

余姚姚苦笑,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赤涟鱼的功劳,是他啊

她走至石桌旁,指端小心触碰了一下花瓣。

不出意外,明天这朵花也依旧会继续盛开着。

裴珩为什么要这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