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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歧心脏一悸,只觉得熏风化暖,万物复苏。

他撑着床坐了起来,身上所有疼痛都消失了,只余浑身无力的迷茫,经脉灵气运转也微微滞涩,想必是休养还不够。

清宴上了阁楼,坐到他身边,倾身摸着他的脸颊仔细查看瞳孔,指尖久违的温热让他有几分贪恋。

瞧了几息,清宴低声关切道:“阿歧,现在还有何处不舒服?”

夏歧下意识握住温暖的手,确定是真实可触的,又呆呆看着清宴近在咫尺的眉眼,迟钝应道:“……哪里都舒服。”

此话一出,两人都一愣。

夏歧才后知后觉地涌上羞恼,驱散了些许痴傻,脑子得以恢复清明。

他想起霄山大战时清宴极为大胆的那些行径,忙拉住清宴仔细端详:“柏澜怎么样了,伤好了吗,有多严重,让我看看……”

说着就要去摸索清宴的脉门。

清宴不动声色地抓住他的双手,看他刚醒便恢复了活力,不由唇角微弯:“我没事。”

夏歧脸色地倏然白了:“柏澜,你像极了以前我不给你查看经脉的样子……”

清宴眼里笑意更深:“你也知道。”

夏歧理亏,却实在不放心,硬是耍赖着把清宴浑身上下胡乱摸索检查了一遍。

他不懂医术,只能看出修士重要的神魂,灵台,经脉等地方没有大问题,才犹疑渐消,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