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域非握住言小软的手腕,温柔而不失强势地移开他的手,逼近的时候,能看见言小软因为过于紧张而颤抖的长长睫羽,颤颤巍巍的,真可爱,他心想,然而却毫不心软地亲了下去,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碰一碰就满足,他还想不经主人允许就闯进去,结果言小软牙齿咬得太紧,让他无机可乘。
自从放任自己的心意,打定主意要当一头生吃嫩草的老牛后,蔺域非便再也不克制自己对眼前这人的欲念,也要用十足的行动让他将自己的心意看得清清楚楚,蔺域非眯了眯眼,指腹抹去言小软眼角滑落的生理盐水,无奈道,“软软,怎么亲一下也哭。”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睡吧。”
言小软心里乱得很,他原本以为自己和蔺域非已经断了关系,他想着还债,而蔺域非也会因为他的不告而别和不知感恩厌恶他,结果现在却是完全相反的局面,他们之间非但没有恩断义绝,反而突然多了根线,还是红得发亮的那种,蔺域非的表现根本就是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导致言小软现在每天都处于一种受宠若惊的状态。
临近年底,各种聚会越来越多,大大小小的蔺域非推了太多次,再要拒绝也有些难,可按照言小软现在的情况不管带着他还是放他一个人在家里都不放心,于是,蔺域非想到了顾山。
悦府路一溜的独栋带院大别墅,远远就看见那扇大门前有一个人在门口等着,但被等着的人却还赖在车里没下车。
“……实在是没办法推掉的一个朋友的邀约,他那离市里有些远,赶最快的航班也只能等第二天早上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顾大哥你也很熟了,就先在他家里借宿一个晚上。”
理由来之前蔺域非就已经跟言小软解释了好多遍,能看出言小软的不舍,但他还是很乖地答应,只是临到分别言小软忽然扯着蔺域非的衣服不愿意松手,蔺域非只好继续哄着他。
“听话,软软,哥哥很快就回来接你。”车里有暖气,言小软的手指还是有些凉,蔺域非便一直握着,外面风冷得很,能把人耳朵都冻掉,他们便没有下车,至于早早的就被一个短信叫出来在自家大门口挨冻等着的顾山,蔺域非私心想多和自己的小朋友温存一会,选择性视而不见。
“来……接我。”言小软有些艰难地开口道。
那天发生的事带给他的刺激还是太大,回到家的头两天言小软甚至完全无法发声,在接受了医生的治疗和引导,以及蔺域非无微不至的呵护后才逐渐好转,但仍然没有那么快语言流利。
蔺域非盼着他开口,但每次他一开口,自己都能心疼个半死,“一定,哥哥会尽快赶回来,你乖乖的,等哥来接你。”
言小软把他的衣服都攥皱了,仍是不安心,“记…得。”
蔺域非亲吻他的额头,“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好不容易盼着对面车上的人下来了,但那两人黏黏糊糊,硬是营造出一种新婚小别的恋恋不舍与暧昧感,竟是在冷风里站了十来分钟也没有半点要移动的迹象,顾山忍无可忍,大步走过去。
“……软软,乖乖的。”
“咔嚓”一声,顾山腿折了,平地摔了个大跤,来不及喊痛,便疯狂地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整个人瘆得慌,眼神复杂地看着蔺域非。
蔺域非神色恢复正常,睨向顾山,对于他没眼力见出现在这有些不高兴,顾山装作看不懂,等蔺域非把人从地上拉起来,顾山突然语出惊人,“你们俩睡了?”
两人皆是一惊,蔺域非迅速捂住言小软的耳朵把他带进怀里,皱眉瞪顾山,“你嘴上能不能把个门,说什么呢。”
顾山挑挑眉,“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听不得的……”
蔺域非面露凶气,顾山连忙道,“行行,我闭嘴,把人给我吧,赶紧走,早去早回。”
蔺域非这才松开手,低头对脸颊红红的人道,“哥哥就不陪你进去了,走吧,有什么事找顾大哥,想哥哥了就给哥打电话。”
蔺域非说什么言小软都点头,眉眼温软,乖得很,他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然后把人交给一旁瞧着他们眼神暧昧的顾山。
言小软被顾山领着走了,蔺域非站在原地目送,见言小软忍不住回头,他笑了笑,朝人招了招手让他安心。
顾山家很大,院里凋零的花叶和沉默的古树都落了一层薄雪,顾父在外出差,路芳华煲了汤等人来,原以为顾山只是在家里待不住出去遛个弯,结果回来时身边却带了个清隽少年。
她惊讶一瞬,看向顾山责备道,“你出去接人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都还没有准备好,小软来了呀,哎呀快进来,屋里暖和。”
蔺域非握住言小软的手腕,温柔而不失强势地移开他的手,逼近的时候,能看见言小软因为过于紧张而颤抖的长长睫羽,颤颤巍巍的,真可爱,他心想,然而却毫不心软地亲了下去,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碰一碰就满足,他还想不经主人允许就闯进去,结果言小软牙齿咬得太紧,让他无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