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檀回道:“今日清晨牢内洒扫,清扫的衙役发现此处的看守之人昏睡不醒,便上前查看,一看之下,周凭已经气绝多时。他怎么都叫不醒看守之人,情急之下通报下官,下官带仵作赶来之时,周凭确实已死,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了。那看守之人是内牢极有经验的衙役,从未出过纰漏,这次似乎是中了极为蹊跷的迷香,对夜里发生之事一概不知,只说自己迷迷糊糊便沉睡过去了。”
“尸体不翼而飞又作何解释?”李羡尘问道。
叶子檀长叹一声,吩咐道:“快去传仵作来。”
一名衙役领命出去,叶子檀又继续道:“下官执掌刑部三年,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片刻功夫,那名衙役带来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此案的仵作。他上前见礼,讲述了事发的经过。
原来,周凭在被发现之时已经气绝身亡了,衙役和医师验明正身,确定人犯已死,通报叶子檀,同时传唤仵作验尸。
尸体移至停尸房内,仵作观察之下,周凭有中毒的迹象,他先以银针验血,血中无毒,无奈只得剖开其腹腔,刚取出胃里还未消化之物,便觉得自己腹痛难忍,情急只得先将尸体停放在房内,去解决内急。
谁知,他再回来,停放尸体的地方只留下少许血迹,和从胃里取出的一点残渣。
尸体不见了。
是胸腹大敞,开着膛便不见了的。
那尸体状态惨烈,若是有人趁着仵作去茅厕的这片刻功夫搬运……
一来血污极容易淋得到处都是,可反观停尸房间内,地面干干净净,没有半点脏污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