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有话要问吗?
洛银河只得躺下,他身上终归是伤重,躺下不大一会儿,便沉沉睡过去了。
李羡尘听着他沉静的鼻息,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他对公主说得那句‘从皮相到内里,在下觉得都好’。
这话,是真的吗?
洛先生,这几日,和从前不太一样了似的。从前他待李羡尘虽然莫逆于心,但行事说话总是主仆之感,即便让他私下里不必拘礼,他也是嘴上应了,行为丝毫不改。
如今……
洛银河好像把从前的行事风格翻了个,即便人前对李羡尘恭恭敬敬,但心里把他当主子高高供起的距离感已经消失了。
更有甚者如刚才,直呼姓名的把将军骂了一番,哪里有半点下属的样子。看那架势,他若不是伤的太重,只怕是要跳脚,指着鼻子骂的。
矫枉过正?
但……这样平等的关系,好像也很不错。
他借着微弱的烛光往床上看去,那人沉沉的睡着。李羡尘终于翻了个身,也合上了眼睛。
第二日,洛银河醒来时,李羡尘正斜倚在窗前的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是他眼神掠过书册,望向窗外,怔怔出神。
洛银河在床上,醒神片刻,便想坐起来,但双臂稍一吃劲,伤口就一阵剧痛,一时间人定在原地,维持着一个半撑在床上的姿势,起不来也躺不下。
李羡尘立刻便过来了,把枕头堆在床头,见他依旧维持着一副不上不下的姿势,有些好笑,索性一手托在他后心,另一只手从他双腿膝下穿过,把他捞了起来,往上挪了挪,让他倚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