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着鸡肉,洛银河其实心里好奇,李羡尘就这样将大队人马撇下,折返来迎他,不怕军中流言,扰乱军心吗?
但转念又一想,李羡尘带兵的经验定然要比他烤鸡的技术还强上百倍,这些事情,他自有办法料理,自己何必多虑。
第二日一早,洛银河睁开眼时,李羡尘正倚在一旁的树上出神。他只微微一动,李羡尘便回了神,道:“走吧,早些赶回去。”
起身时,洛银河才发现不知何时,李羡尘的斗篷盖在了他身上,便有些不好意思,忙将斗篷还了。
正待上马,李羡尘忽然道:“侧过来坐。”洛银河不明所以,但李羡尘总归有他的道理,就听呗。
而后,他明白了。两人骑马,只有一副脚蹬,洛银河双脚悬空,若是如昨日那般骑在马上,骑得便是断子绝孙马了。
即便如此,他依旧上刑一般,浑身不自在,最可怜的是那马儿,驮着两个大男人不停不休的跑,好在,日头正当空时,洛银河便见了前方几顶帐篷,人影传动,可算到了。
众人汇合,让洛银河觉得惊诧的是,添宇和昨日护送他的小队人马,竟然早就等在营地中了,见二人平安,少年很高兴。
接下来的几天,便是随军赶路。
一日赶路下来,骑马狂奔,洛银河浑身酸痛,入夜吃了饭倒头就睡。
甚至这些日子,夜里李羡尘睡在哪里,洛银河都不甚清楚。他吃饱了便往地铺上一躺,李羡尘这时候不是在看前方奏报,便是去研究地形图,待到第二日早上洛银河醒来,李羡尘八成已经晨练回来了。他不禁觉得,这人精力也太充沛了,再看自己……呵……果然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更是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