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事不关己,洛银河一缩脖子。
下一幕,只见李羡尘自顾自的脱了上衣,好像割的不是自己的肉,鲜血顺着他皮肤淌下,将旧时征战得来的疤痕又晕染了殷红一片。
见洛银河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他忽然眉头蹙起,抽一口冷气“哎呀”一声,道:“银河,你来帮我吧,我终归还是手有些抖。”
还有精神装相,想来是没大碍。
洛银河有些哭笑不得,将那盆水放在他面前,摇头道:“不成不成,你手抖,我的手便得摇成筛子,我还是叫添宇来帮你吧。”
李羡尘忙道不必。
接着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他喃喃道:“你被圣女重伤那日,强撑着精神,把匕首藏在袍袖里,想做什么?可不像是手软的样子。你的狠,都用在自己身上吗?”
洛银河一怔,那日他动了若是李羡尘要以命换命,他便自行了断的念头,本以为无人知道,没想到,他竟看出来了。
洛银河没话了,静静的看着李羡尘自行封了穴道,熟练的剜出三根钢钉,包好伤口,吃过药,才帮他将身上的血污和汗渍都擦掉,换上干净衣服,扶他躺下。
到底还是伤得不轻,加上药力镇定,没片刻功夫,他便沉沉睡去了。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细雨,一声声,滴落在空阶,洛银河斜倚在床脚,听着雨声,心里盘算近来发生的种种,不知何时,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