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微一迟疑,而后摇摇头。
洛银河起身,向李羡尘使了个眼色,便回后堂去了,路上正见映禅公子往花厅的方向去,二人照面,映禅向他款款一礼,仙姿清雅,气韵不凡。
他自入将军府,低调谦和。
倒……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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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琎入狱,除了查出他联合卫道宁,谋害先皇、御前安插耳目打探圣意、收受贿赂;还被工部尚书柳庭煦参玩忽职守,以下犯上;被内阁学士参才不配位;被吏部侍郎参强取豪夺百姓之物。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更有原来曾是相党的官员,也跑出来附议参奏,明明白白的表明自己和梁珏父子划清界限。
咎由自取抛开不论,只道是“世间冷暖皆自知,人情淡莫凉薄如纸”。
林季文字狱一案审理历时近四个月,牵扯出的涉案一干人等三十余,又加之从前施平、周朗风之流,并案以后,总计人数近五十,重则枭首,轻则流放。梁珏自在刑台上晕倒之后,便告了假,抱病府内,闭门不出,相党群龙无首,那些依旧拥护梁珏的,上朝便只得做夹着尾巴做人之姿,朝上竟然难得的清宁太平起来。
自结案起,一月有余,洛银河难得的闲在。除了平日上朝,循例主持应有的祭礼、占卜,入宫陪皇上闲话之余,便是在太常寺的书库中翻阅典籍,偶有朝臣来寻他卜卦问事,林季与梁琎一案不觉间竟恍如隔世。
案件虽结,细想却疑点重重,可皇上不愿再深究,便没人敢再提,日子还是照样的过……
时已立秋,洛银河赋闲在府里,李羡尘不知忙什么去了,他独自一人用过午饭,只觉得秋日里乏累,本想小憩片刻,谁知这一睡,再醒来时日头已经打了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