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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春衫桂水阁的厢房中,林夫人笑靥如花,她容光焕发,哪里像是丈夫亡故不过数月之人。
面对一名年轻公子,林夫人则摆足了金主的风流气势——酒至浓时衣衫重,顾影垂怜未嫁时。洛银河心道,只说让凌怀安给林夫人的酒里加点料,却没想到,着实有点猛啊……
他和李羡尘这会儿坐在厢房的暗间里,虽然看不见林夫人的作为,却知道她如今只怕衣服脱得只剩了罗裙肚兜,二人相顾静默,都有些尴尬。
只听林夫人声音带着七分醉意,苏苏绵绵的道:“我十八岁就嫁给他了,日子过得久了,却觉得一日复一日,日日没滋味……”
那公子接话调笑道:“是了,那软如鼻涕脓如酱的东西怎配得上姊姊,姊姊若总来找小可,保证夜里有滋味,白日有回味。”接着便是一阵辗转厮磨的窸窣之声,中间夹杂着林夫人几声意犹未尽的低吟。
似是正在兴头,声音却戛然而止。林夫人迷醉,声音喃喃道:“怎么停了?”
没人答话,却听见桌椅磕碰之声,只听林夫人一声惊呼,随即娇吟一声:“讨厌。”
那男声才极为低迷的问道:“你说没滋味,身上这点殷红从何而来,这可不是小可的作为……”说着,似乎是起身离开了林夫人身侧。
林夫人有药力助兴,哪里舍得那公子离开她身侧半步,急切切的道:“你别生气嘛,如今我终于熬成了寡妇,当然不想再立贞节牌坊……”
接着,她的话音便被堵了回去,偶尔听到嘤嘤嗡语之声。
李羡尘转眼看洛银河,见他充耳不闻自顾自喝酒,不禁皱眉捏着眉心。这人晚上之后便拉着自己来这里,言道有好戏看,就是带自己来看师母做这等让老师棺材板子压不住的龌龊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