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先是一愣,而后大惊,怒喝道:“你这是何意!孤与你有何冤仇,竟这样陷害!”
那刺客却依旧以头抢地,不答话也不抬头。
惊怒交加,太子顾不上此时还在御前,两步抢到那人近前,抬脚踹在他肩头,大喝:“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谁知,一脚下去,那人身子翻倒,再去看,已然自绝经脉,气绝了。
这是拿命诬陷。
太子瞬间慌了,呆愣愣的连辩白都顾不上,只喃喃道:“是谁,是谁……是谁……”忽然,他转向四皇子,两步上前,指着他道:“是你……定然是你!”
四皇子皱眉,神色鄙夷看着太子,半晌无言,不做理会,转向皇上,道:“父皇为儿臣做主。”
寝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帝王家,兄弟情薄,不值得大惊小怪,却也令人唏嘘。
皇上的表情很微妙,他并未忙于分辨谁是谁非,眼神似有似无的向洛银河瞟去,见他这会儿在李羡尘身旁,垂手而立,低眉顺眼的面无表情——
朕的太常寺卿,饶是他说事情看不清楚,方向却也丝毫不差,通晓神谕之人有时让人心生畏惧……
皇上转向太子,道:“他算计你?何出此言?”
太子言道:“父皇万寿节夜游,戏台突然塌陷,儿臣已经派人查实,乃是四弟做的手脚,人证物证聚在,本还觉得四弟是想回宫,就一直隐而未揭露,但如今,儿臣只得自保为先。四弟分明是设计了一出苦肉计,图谋父皇的圣心……”
此言一出,除了在场少数几人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其余众人,包括皇后在内,无不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