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到了书房门口。
推门进屋——李羡尘背手而立,听见门响,头都不回。
啧,还真是闹别扭呢。
“听说方才五殿下来了?”洛银河故作不知,问道。
果然,这人就如耳背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今日林大人的案子结了,总算慰他在天之灵……”五皇子的事儿不愿意理,林季的事儿总该有反应吧。
出乎预料,依旧石头一般,岿然不动。
嘿……
洛银河心思一转,向前两步,像是要凑到李羡尘身边似的,口中言道:“你怎么……”话说一半,忽然身子一歪,撞在书案上“哐当”一声响。
李羡尘一下子就回头了,见洛银河一手撑着书案,微蹙着眉头,另一只手捻在眉心处,似是头晕。
两步上前,将他扶住,问道:“怎么了?”
还是这招好使,洛银河心中窃喜又感动,道:“不碍事。”他倒也并非全然是装的,头确实有些昏沉,不知为何,近日时常如此。
果然被小心的扶着坐下,接着,李羡尘的手便搭在他脉上,片刻,垂下眼帘道:“春天受得内伤太重了,加之思虑过重,伤了脾胃,你……又不好好吃饭。”
这倒确实,有时忙起来,就没什么胃口,洛银河一直如此。
李羡尘没有将他脉搏放开的意思,又细诊了诊,脸上现出一丝不解。
见他终于不是茅坑里的石头了,洛银河笑道:“你为何不悦?”
李羡尘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方小印,正是当日洛银河交予五皇子的,言道:“投名状?撷兰苑的密信,出自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