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让我纳映禅入府?”
这……就实话实话吧。
“我不想,但我想林夫人既然能提,八成儿映禅对你……我想你有很多人陪,有人关心,有人懂,若是……”
见他不说了,李羡尘追问道:“若是什么?”
若是有朝一日我离开……洛银河说不出口,心里也将这想法暂时压下,便摇头道:“没什么。”
李羡尘的手依旧在他背上各处穴位捏捏揉揉,洛银河身上忽而酥麻,忽而酸痛,但那劲道过后,总是无限的畅快轻松。
“嗯……既然不想,这事儿以后不要提了。”说着,他拍着洛银河肩头,笑道,“好了,你若是坐着累,就趴一会儿,唯独不能躺。”
这家伙……!
洛银河才反应过来,他逗自己说话,是给自己分心呢。回头瞥见后背晃晃悠悠的银针,洛银河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总不能讳疾忌医啊,好歹先把药性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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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立冬当日,天涛河的波涛依旧滚滚逝去,这日也依旧是雨雾迷蒙的天气。
分不清天上飘的是雨还是冰渣。
年轻的祭司一袭绛红的柔光锦袍,锦袍上滚着肃穆的黑色丝绦,那礼服的料子极重,也只有这份厚重雍容,才让红色透出庄严萧杀之感。
他站在河边新起的祭坛上,有些恍然,不知不觉,竟然一年过去了。
立冬祭礼很顺利,因燕州雪灾,最后要为燕州苍生祈福。待到洛银河恭恭敬敬的将那祭文焚了,忽然,皇上问道:“洛爱卿,二皇子此行的吉凶,能否神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