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尘深吸一口气,将胜雪扶起来,道:“活着就好,莫要伤怀了。”顿了顿,他笑道:“如今府上还有一位旧识,我去叫来相见。”

说得自然便是映禅。

胜雪却将李羡尘拉住,环视一圈,见他身侧只有洛银河在,低声道:“当年高云城围城惨局,恐是有人暗中作梗,少将军可有察觉?”

这话一出,洛银河心里一惊,这事情与洛银河心中猜测一般无二,只是如今这因果动机,他查了个半残子,是以还没同李羡尘言明,免得他徒生伤怀。

如今胜雪将事情挑明了,洛银河侧目向李羡尘看去,见他面上毫不动声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他确实做到了。

胜雪道:“李帅最终帅兵突围之前,曾与家父密谈,我听到李帅说,截获了北戎族与朝内官员通信密函,已经奏报了先皇,结果北戎族突然起兵围城,定是与此事相关。”

“那朝内官员是谁,你可听见了吗?”李羡尘问道。

胜雪摇头,道:“不是没听见,而是从头到尾,先父和李帅终未提及那人姓名。”

李羡尘习惯性的向洛银河看去,不知从何时起,他有了这么个习惯,只见洛银河颔首蹙眉,便问道:“银河?”

洛银河抿着嘴唇,道:“其实,我一直疑心高云城一役的始末,暗中探查……”

李羡尘点头道:“这我知道。”

洛银河微微诧异,继续道:“今日听胜雪姑娘叙述,有个猜测,却还无证据。”

见那二人同时看向他,洛银河继续道:“时至今日,高云城一役,过去多少年了?”

“五年。”李羡尘道。

“先帝驾崩几年了?”

“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