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银河皱眉,揣着袖子,在花厅里踱来踱去,觉的累了,往门框上一倚。

当年亲历者尽数殒命,当年的那些信,传到哪里去了呢?

没人知道了。

洛银河半晌没话,忽然站直了身子,道:“暂不去解这难解之题,线索太少。咱们等一等消息,先去做另外一件事……”说着他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笑意。

李羡尘就跟着笑了——这祸害不知又要去闹谁,但看他的样子,身子虽然没好全,精神总是又好了很多。

胜雪不明白二人打的什么哑谜,但看李羡尘一脸宠溺会意的笑容,心里想,他二人感情真好,若是也有人像少将军对洛大人这样对我,哪怕有一半的好,就足够了。

“久别重逢是好事,抛开烦心事,叫上映禅喝一杯吧。”洛银河道,说着就示意胜雪跟他走。

李羡尘跟在后面,沉声道:“我们喝酒,银河你不行。”

三十多年没被人管制过,忽然被人管了,洛银河脸上的表情就很微妙了。

他忽而又想起什么,转头问胜雪道:“燕州庆功宴上,霍大人想让你二人跟两位皇子……是何用意?”

他问得直白,胜雪脸上一红,才道:“当日事发突然,父亲并未提前说,后来我与姊姊猜测,他大概是想让我们姐妹二人报答李老将军恩义,分别入两位皇子府上,给少将军做照应,但姊姊她,不想我搅进来……”

霍问心显然是有自己的盘算。

“只是……父亲膝下如今已无人尽孝,每每想起来……总觉得他,似是有什么打算的,让人担心。”

洛银河顺口问道:“霍大人的妻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