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羡尘这本就是引他上钩的虚招,手掌在与他相触的一瞬间变招,灵蛇一样,反转了方向,反缠上姜远的手腕,瞬间将他脉门扣住。

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姜远脉门被扣住瞬间泄了力道。

李羡尘在他肩头一压,二人伏低了身子,潜在灵懿殿殿顶的暗影中,目送公主一行入了灵懿殿。

姜远这时忽然低声笑了:“这样的手段,可不像将军的风格,与洛大人成婚一载,将军变了。”

李羡尘暗惊,姜远这话说得,倒是半点不错,只听他继续道:“洛先生最会这些摸透人心思的把戏,正如那日末将到将军府上,洛先生和末将说……”

说着,他便伸左手入怀,眼见他摸出一个瓷瓶,闪电般的一抖,盖子开了,里面的粉末四散飞扑出来。

李羡尘心中大惊,赶忙闭气,扣在他脉门的手上下意识加了几分力道,却无奈头嗡的一声,只觉得眼前宫阁楼宇都错位了一般,接着,便失了知觉。

能招这样的道,还是因为李羡尘既未下死手,也没料到姜远拿洛银河做幌子让他分心,兵不厌诈的伎俩这么快就还到他身上,一言以蔽之——心软轻“敌”了。

待到他再醒来时,入眼是卧房里的重纱帐顶,微一缓神,头晕沉沉的,他一动,洛银河便过来了,关切道:“你怎么样?姜将军说你追逐匪类,你中了迷烟,幸得他及时赶到,才将你救下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回身去端来一杯温水,一手扶起李羡尘,一手帮他稳住杯子,看他将水喝了。

李羡尘坐在床上,缓神片刻,忽而回了神,惊道:“你说什么!姜远呢?现在什么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