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披风,风帽戴的很低,一见洛银河,便低声道:“我是甩开随从来相见的,咱们长话短说。”
见她神色凝重,洛银河支开墨为,掩上房门,才问道:“怎么了?”
即便知道她这般来访,事由定然不会太简单,却没想到,滇红道:“二皇子神思异常的毛病,恐怕不是病,而是被人下药暗害所致。”
自从洛银河疑心了梁珏与二皇子的关系,他便开始暗查二皇子的过往,并尽可能注意他的行为言语。
二皇子第一次被发现神思异常是五岁那年,本好好的在书房写字,忽然对着墙角时笑时哭,吓坏了他身边伺候笔墨的丫头,此后一度变本加厉,皇上皇后颇为忧心烦扰了一阵子,药喝了不知多少副,后来甚至还请了道士和尚做法,却都没用。
随着他年龄渐长,这毛病虽然不似小时候发作的频繁,但一年里总是要犯几回,不论时候,不挑场合,就像是在提醒众人,可别把我忘了。
终于……太子倒台了,他的病好了。
洛银河本以为,是二皇子心机深沉,他毕竟是嫡出皇子,假装神思异常,不愿意被有心人当成太子登基路上的变数,这样看来……难道并非是他的心思了。
“大人可还记得二殿下身边有个叫乔安的小公公?”
洛银河点头,燕州雪患时,那乔安也跟着去了,妥帖细致,是个好帮衬。
只听滇红又道:“前些日子我发现,他行为鬼祟,在二殿下的书房里不知翻找什么东西,我便找机会去他住处探查,发现他在床板下嵌了一只小箱子,里面有一份手记和一只药瓶,记着毫无规律的时间和药量,我看不明白,拿了药粉去验,终于查到,那是蒂邑族的一种致幻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