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面缓步而行,李羡尘默默的跟在后面……
心里若真的念着一个人,只看他微微一个表情,很小的一个动作,就能知道他是否有心事,高兴不高兴——更何况,他表现得这么明显。
洛银河基本算是涵养极好,喜怒很少形于色,大部分时候都温和有礼,偶尔迸出几个歪门邪道的小心思,与他相处,总是让人觉得轻松自在。
可总是有涵养的人,一旦露了萧瑟凄凉的神色,就让人觉得,他定然是心情差到了极致的。
李羡尘想了想,追上前两步拉住他,道:“随我来。”说着,拉着他便往城门的方向去。
明显,洛银河是不想去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坠,道:“我累了,去哪里呀?”
见他耍懒,李羡尘半推半拥的簇着他往前走,道:“就是知道你累得紧了,带你去松松心。”
“我走不动了。还是回府去吧。”
李羡尘笑了,道:“前面就到春衫桂水阁了,套一辆车,你只管坐着就好,”忽而他就笑得更开了,“还是说这几步路也懒得走?”
一看他那神色,洛银河便知道,他若是点半个头,李羡尘必得将他抱到春衫桂水阁去,摇头叹气,还是自己走吧。
李羡尘让洛银河坐在车里,道:“若是太累就合一会儿眼,到了我叫你。”
谁知,他车子刚赶出城门,洛银河便从车棚里钻出来了,身上披着车棚里的一件棉斗篷,挤在李羡尘身边坐下:“里边憋得慌,还是外面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