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问心已死,兹事体大,章莱不敢御前奏报这等大事,只得将东西交予洛银河。
是以,洛银河才在晚饭后又排算了一次星盘,从结果来看,李羡尘并不需要自己太过担心,但自己……却是凶险异常。他忍不住去看二人日后的交集,如一片迷雾,排算不清……
想到这里,洛银河又出神了,李羡尘本想逗他,可见他这样,知道他心里装的事情沉重,等到他将绷带系好,将他环在怀里,就势一倒,二人便躺下了。
李羡尘道:“万事有我,你莫要过分心焦。很多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
只觉他越发的明白自己的心思,洛银河在他怀里笑道:“我只是在想,皇上的心思一日不安,他便得霸占你一日,这可如何是好。”
李羡尘道:“事情都快结束了,放心吧。”
直觉让洛银河知道,他并非全然是出言安慰,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羡尘将他环得更紧了,几乎贴着他的后颈,低声道:“你一直暗中查探先父高云城一役始末,我自然要早做完全的准备。”
是了,他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从不干涉。
洛银河突然感慨,他二人各自心里念着对方,默默的为彼此做打算,守护对方心里一小簇温暖的火苗,情深至此,夫复何求呢?
与人相处,最难能可贵的往往是恰到好处这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