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洛银河怀里坐起来,见这人就一直以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坐在床沿上抱着自己,动都没动,心下感动,吸一口气觉得胸前闷气渐缓,柔声道:“还是……吓到你了。”

洛银河目光在他脸上打转,关切道:“好些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李羡尘苦笑着摇摇头,再去摸洛银河的手,他的手冷得像冰一样,掌心一层冷汗,很凉。

这小屋子里没有生火,洛银河是来寻自己的,长衫外,只一袭斗篷,却也因为刚才的变故散落在脚边,该是冻坏了。

李羡尘心疼的将他反拥进怀里,道:“好多了,这里太冷,咱们回前面去。”

抱了他片刻,便想起身。

洛银河才想起去找刚才的灯笼,但灯笼早不知何时,熄灭在防火的棉纱罩子里。

李羡尘挣扎着站起来,洛银河有一瞬间动了将他抱回前院去的念想,但……也就仅仅是一个闪念,别再把他摔了……

不曾尝试,就放弃了。他暗自叹了口气,扶起李羡尘。

二人挪回前院的屋里,从没觉得这短短的一段路,这样难走。

洛银河能觉出来,将军的脚步和挎在他肩上手臂的重量,都要比平日里重上许多。

将李羡尘扶到床上,帮他褪去外衣鞋子,盖了被子,洛银河才去厨房端来一盆热水来,沾湿棉帛,将他嘴边的血渍擦干净。

李羡尘躺在床上看他,见他眼神里满是关切柔和,手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的,好像自己是个纸糊的一样,稍大的力道,就能被捅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