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才微睁开眼睛。

烛光映得他眼珠晶亮,像是一颗颜色深邃的宝石。

“刚才就觉得你情绪不对,”见洛银河愣住了,李羡尘自顾自的说,“果然还是吓到了。”

洛银河自嘲,自己在他心里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娇弱又矫情了?这个词可能并不准确,但洛银河就是这样感觉的。

终于,他摇摇头,嘴硬道:“也不是吓到了,只是这种事情,觉得自己没用,很无力……”

李羡尘在他额头上贴了贴,道:“你总想我多随心意,怎么情绪到了自己身上,反而隐忍了?”

因为在乎呗。

洛银河没说话,半天憋出一句:“没有你的日子,我如今竟然想都不敢想了。”

李羡尘没想到他不说则以,一张口就是这样让人心绪揪扯的一句话,一时接不上茬儿,左思右想怎么回应都觉得不好,千言万语只得化作一个吻,一个饱含安慰的吻。

但他终归还是伤了内息,只一会儿的功夫,气息就乱了。

将洛银河重新搂在怀里,他道:“伤不碍事,三日后的跨年灯会,咱们还要去热闹热闹呢。”

洛银河虽然还是担心,可看他这会儿气息比方才平稳许多,心稍放下了,道:“睡觉吧?这回真睡了。”

李羡尘突然就笑了,伸手描过怀里人的眉眼,拢好他的碎发,道:“那你可别哭鼻子了,若是还想哭,就在我怀里哭,不许偷偷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