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李羡尘坐下,示意洛银河也坐下。

“就是你……受伤那日?那天你到底怎么回事?”

李羡尘笑了笑,算是承认了,道:“今年的驱傩(※)很特别。”

驱傩是历来跨年的仪式,岁尽时驱小傩,待到除夕,驱大傩。

洛银河听了就皱眉,李羡尘的回答,跟自己的问话挨着吗?所答非所问,或者他已经答了?和这场特别的驱傩有关?

正午时分,主台上燃起了香烛,香烟弥散,傩舞开始了——更像是祭礼的舞蹈,有种说不出来的宗教传说之美。

随着乐舞,带着面具的舞者们排成长龙队伍,蜿蜒在台上,鼓点器乐声节奏感极强,台下的观众们都随着礼乐声的节拍附和着拍手。

“你猜为首那人装扮得是谁?”李羡尘道。

洛银河打眼去瞧,为首那人的面具描绘的很清淡,并没有后面一些青面红颊、眼大如铜铃的面具那样夸张骇人,反而这人头戴的面具倒更像是个普通人,只有五官突出夸张。

他接下来的表演让洛银河倒吸一口冷气——只见他抢了身边一名女傩怀里的孩子,把他抱到神明的脚下,同时将神明脚下的孩子抱起来,交还给身旁的女傩,最后恶行得逞,发出刺耳的奸笑。

不得不说,这艺人的技艺高超,情绪带动台下观中,他就只是站在台上仰天大笑,众人都觉得背后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