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着一盏落地灯,黄色的光晕笼罩着办公室的中央。

周燊戴着眼镜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疲劳的眯了眯眼,发现视线越来越模糊了,甚至有点干涩。

他把眼镜取下来,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实在想不明白,他明明是个扛枪的糙汉,为什么一下子变成了拿笔审文的眼镜哥,孤独儒雅落魄,这种文邹邹的东西把他身上的戾气全给磨没了,周燊现在就是个没脾气的人。

一旁的咖啡喝完了又添,周燊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松了松骨只觉得这脊椎是越来越不行了。

他这劳苦命让他的脸上都有皱纹了,明明他才二十八岁。有点累了,索性就站起来看看窗外的风景。

他端着手里的咖啡,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景色,佛罗伦萨的夜景有一种裹上面纱的朦胧感,让他陷入了思绪中,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夜晚。

就在那个边境附近的时候,周燊见到了阎旅烈和牧柯来到市场买东西,他本想约阎旅烈一起去酒吧喝酒的,结果被拒绝了,原因是阎旅烈带着家属。所以不想去,周燊也不强求,便自己去了。

边境附近有所男子精英学校,专门培训人才的特殊学校。据他了解,里面的训练跟他们特种部队的差不多,也可能是更残酷一些。

不过这会儿也到了周末,他们学校的学生都一股脑的全涌过来了,酒吧里一眼望去全是学生青涩的面孔。

不过这不影响周燊喝酒的雅兴,他来这是喝酒找乐子解压的,又不是看小学生耍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