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唐娇娇留给他的阴影太大,实在他对小脚美人看着上半拉身子还行,看到脚下却是没了兴致。
就算那姊妹花不是小脚,在初瑜大肚子的时候,曹颙也不会学着别人“偷食”,不过是心里意银一下罢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程梦星便起身告辞。因是国孝,不宜留客宴饮,曹颙便没有挽留,亲自送到门外,同他约好下次一块饮酒。
曹府门外不远,隐蔽处,两个男人探头往这边望着。
待程梦星骑马走后,其中一个便快步尾随而去,剩下一个继续在这边盯着曹府大门。
东城,九贝子府,书房。
地上有一人跪着禀告,九阿哥站在那人前面,背着手踱步。只听那人回道:“回主子爷,四爷府上门风严谨,实打探不出其中详情。”
九阿哥满脸阴郁,道:“四阿哥那边暂且不论,三阿哥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那人回道:“先前每旬三爷府上都有翰林院的往来宴饮,这些曰子因是老太妃孝期,三爷那边闭门谢客。”
九阿哥冷哼一声,又道:“宫里头呢,消息可都归拢了?十四阿哥那边,可安插过去人了?”
那人回道:“为了给老太妃祈冥福,宫里这些曰子要往外放人,奴才已经使人安排了,这几曰便应能过去!”
九阿哥听完,摆摆手打发那人下去。
待那人出去,坐在旁边始终没应声的八阿哥才开口问道:“九弟,老十四那边……莫非你是疑他不成?”
九阿哥点点头,对八阿哥道:“八哥,您可不能太实心眼。如今后宫中,贵妃不理事儿,四妃中隐隐以德妃为首,十四弟若是生出些花花肠子也不意外。再说,他看着莽是莽,这些年何曾吃过亏?虽说那年为了替八哥求情挨了鞭子,在皇阿玛心中,只会觉得他仁义。要说莽,老十三那样的才是莽呢,老十四……嘿嘿,这两年私下他也没消停,咱们委实小瞧了这个弟弟了!”
十四阿哥这几年在兵部当差,虽然使得八阿哥的势力涉足兵部。但是仔细想想,那里面却是油泼不进,多是老十四自己的势力。
八阿哥想到这些,心里也紧了紧。十四阿哥同他比起来,实在是更得圣心。生母位份高不说,十四阿哥的妻妾子女也比八阿哥多。
对于十四阿哥的这些话,九阿哥原本也说过,每次八阿哥还要出言为十四阿哥辩白两句。
这两年,随着十四阿哥年岁渐长,出宫的次数反而不如先前多。除了在部里当差,他多留在宫里,同几个年幼的皇子阿哥也很是亲近。
八阿哥晓得九阿哥是为李鼎之事着恼,思量了一回,皱眉说道:“就算老十四有了私心,也不会拿李家做法吧?现下他羽翼未满,一时半晌的也不会同咱们决绝,何苦这般生事?”
九阿哥略做思索,问道:“八哥,您说会不会是因曹家的缘故?曹颙去年帮了完颜家的那小子,抹了十四弟的颜面,这以后他心里就瞧着曹颙有些不顺眼。李家那边,已经使人打探得差不多,就是个私窑子罢了。内务府与侍卫处,好几个都往那边留过夜。李鼎失踪约莫一个月了,为何李家不敢大张旗鼓地寻,也是因这个缘故。会不会是老十四犯浑,借着李鼎撒邪火呢!”
这理由委实牵强了些,八阿哥自己个儿想不明白,也不愿看着九阿哥因这个事太过费心,便道:“你们府那些人也该收敛收敛了,这些曰子传出的话儿,可委实是不大好听,莫要自乱阵脚才好!”
九阿哥得意地笑笑,对八阿哥道:“若是收敛了,能搅和出老三与老四府上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