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拨浪鼓声响起,天慧仰着的小脸也多了笑模样,顺着鼓声,试探着往初瑜身边爬去。
虽说她爬得慢,不比别的孩子活泼,但是初瑜的心里只有高兴的。
待女儿爬到她身边,她伸手将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一口,道:“真厉害呢,我的好闺女,今儿比前两天爬得快。”
天慧被亲地痒痒,伸出小手去,抓了初瑜的衣服笑。
看着她们母女两个这般亲密模样,韩江氏心里叹息一声,看着天慧的眼神却是有些挪不开。
小手小脚,白白嫩嫩的,不哭不闹地,实是招人稀罕。就是韩江氏这种没有接触过孩子的,心里也是生出喜欢来。
初瑜哄完天慧。才省的怕是怠慢了客人。
她转过身来,带着几分愧疚道:“瞧我,请你过来说话,自己却是不得空。这一天下来,也不晓得在忙什么,终是不得闲
韩江氏还没等说话,就听到外屋“蹬蹬”地动静。
韩江氏惊魂不定,就见门口的帘子微微挑起,钻进来两个小男孩儿来,正是天佑与恒生小兄弟俩儿。
韩江氏昨天随同初瑜去过兰苑,见过这两个小小子。晓得其中一个不爱说话的,是曹夫妇的养子;一个来喜欢笑的,是曹里的嫡子。
小哥进了屋子,在韩江氏身前顿了顿,瞅了瞅母亲,面上都带着几分迷糊。
初瑜见了,笑道:“还杵着做什么,快叫人啊?这是韩姨,昨儿不是还见了?
天佑与恒生给韩江氏见礼,虽说他们兄弟两个不过三、四岁,但是身份有别,韩江氏也不好生受,起身避让开。
执了礼,天佑与恒生甩开小腿儿,跑到初瑜身边,看妹妹了。
天慧在初瑜地怀中,不晓得自己个儿已经叫哥哥们围观。伸出胳膊来,在空气中胡乱抓着。
天佑见了,伸出一只手指来,搁在妹妹地手心中。
天慧攥着小拳头,似乎使了吃奶的力气似地。去拽哥哥的手指。
恒生原本趴在炕沿上,看不到初瑜怀里的天慧。不禁有些着急。天佑在旁见了,用空着的手想要拉恒生。
小兄弟俩儿,看着甚是亲密。要不是韩江氏听过曹家的事儿,指定会以为他们是亲兄弟。
初瑜抱了一会儿闺女,胳膊有些发酸。见天慧也力道越来越小。要打哈欠地意思,她就起身将女儿放回到摇车。
韩江氏看着初瑜的背影,觉得自己个儿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好像别人都活得很有指望,自己却整日里想着算盘,账册,莫非,自己要成为守财奴了……
这个时候,在屋子里哄孩子的,还有一人,那就是躺在炕上。将孩子搁在肚皮上,问这问那的。
那就是平郡王讷尔苏,他早饭后出府,到衙门点了个卯时后。便先回来了。
曹佳氏见丈夫这番慵懒地模样,笑着问道:“爷这是同哪个恼了,早晨瞧着爷的兴致还高呢。不是说要活动活动筋骨,想要带着几个子弟在城里溜达溜达么?”
讷尔苏听了,苦笑着摆摆手,道:“还溜达什么,如今那帮闲着地王爷贝勒国公将军,正预备联名弹劾八阿哥。见个人就要生拉了去。爷可没耐心去掺和这个。实在是没有意思。”
八阿哥的事儿。曹佳氏都听丈夫提过的。
只是平素两府关系寻常,曹佳氏也不过是当成看戏罢了。实生不出同情之心。
丈夫平日并不与八阿哥交好,怎么还唉声叹气起来,这倒是让人费解?想到这个,他带着几分担忧,望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