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十七阿哥虽说没有分府,但是毕竟是年级大些,已经在部里当差,手下也有几个门人。
昨天晚上,十六阿哥的一个门人出事了,不只家主,连带着家中的十多个下人,一道被步军都统衙门地人给拘拿了。
待今天早上,那门人的媳妇花银托人,在衙门打听了,才晓得罪名是“聚众赌博”,好像还有其他几条正在举证的罪名。
别的不说,就“聚众赌博”这一条落实了,甭管是文职、武职,这仕途算是彻底玩完。能不能保证性命,还是两说。
毕竟要先杖八十的,到时候还能不能剩下个全乎人,就要全看衙门里有没有人了。
这媳妇到底是个女人,能有什么主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却也寻不到能够说上话的人。
幸好这此事被十七阿哥地另一个门人晓得了,便向十七阿哥说了。
十七阿哥听了,心里甚是不自在,对九门提督隆科多生出几分怨尤。
虽说《大清律》上禁止赌博,但是在京城,在官员权贵之家,小赌怡情、大赌破家的,并不少见。
并没有听说要查内城赌博的风声,怎么步军都统衙门还管起这个来?再者说了,就算正要想管,也要多查几家,多收拾几个,才能见成效,十七阿哥也无需这样为难。
如今,别人都不抓,偏生抓了他的门人,已经是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光般。
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就算是手中没有权势,毕竟还是皇阿哥,这脸面却还是要的。
如今,能不能将人捞出来,却是要看十七阿哥了。
既是做主的,要是不能庇护自己的门人。那往后谁还会忠心于他?还有人敢拜在他地门下?
十七阿哥将前因讲过,又道:“弟弟原想去求四哥,但是四哥那个脾气,怕只会将弟弟骂一顿,哪里像是能说动人情的。弟弟想去趟步军都统衙门,却是晓得,自己个儿没什么份量,捞不出人不说,怕自己个儿也成了大笑话。所以便厚着面皮来央求十六哥了,还需哥哥帮拿个主意才好。”
十六阿哥听了十七阿哥的讲述。凝眉苦思,并没有立时开
对于九门提督隆科多,十六阿哥并不陌生,算是半个熟人。
从康熙那边论起,隆科多是他们这些皇阿哥地表叔;从孝懿皇后那边论起。隆科多却是皇阿哥的舅父。
隆科多并不是个性张扬的人,相反地,甚是内敛。
要是没有圣命的话,他一个九门提督,会去理会“聚赌”这样的小事儿?
要是领了圣命的话,却是能说得通了,却不晓得同前两天顺天府从什刹海拿人是不是异曲同工?
这却是有些引人深思了。是皇阿玛要“清理”,还是有其他缘由?
十七阿哥见十六阿哥皱眉,还当他顾忌隆科多。不乐意插手此事,脸上挤出几分笑,道:“呵呵,弟弟就这么一说,哥哥要是不得空。那算了。”
十六阿哥仍是皱眉,问道:“你那门人叫什么?几品的官?什么时候投到你名下,其平素的行事为人怎么样?”
这一连串的问题。却是使得十七阿哥有些懵了。
十六阿哥见十七阿哥没应声,寻思一下,道:“是不是那个嘴码很是伶俐地,姓周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