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九阿哥舒坦曰子过的,还想安排一出强抢民女之事?
惊马已经安抚好,吴盛小跑着过来,脸上已经是青白,顾不得喘气,道:“大爷,少了一辆马车!刚才惊马时,大家都往胡同闪避,不晓得怎么回事,就少了一辆马车。”
曹颙听了,脸色已经变了。
他心里生出荒唐的念头来,带着几分急切,问道:“哪辆车不见了,是韩江氏那个么?”
吴盛道:“回大爷话,不是韩奶奶的车,是田奶奶的车没了。”
若说方才曹颙是诧异,现下就是脑门子发汗了……田氏是他朋友之亲,世侄兼义子的生母,怎好有闪失?更不要说是受他的牵连,无辜受累?
马车上,田氏已经察觉不对,但是身子受制,却也没有办法,只好任由马车疾驰。她想要喊叫,嘴里被塞了胡桃,却是也喊不出。
胳膊也被绑着,动也不能动。
除了她之外,车厢里还有两人,两个男人,凶神恶煞一般,死死地盯着田氏。
“呜呜,呜呜呜呜……”田氏心里分外恐惧,想起两个儿子,眼泪都出来了。
“莫非自己遇到拐子了?”她只觉得脑子一团糨糊,理不清头绪。
茫茫之中,她既盼着曹颙、初瑜早发现不对头,又担心大家寻不到自己个儿。
听着车外的声音渐渐大了,有做买卖的吆喝声,像是到了繁华地带。
田氏扭了扭身子,偷偷地看了同车的两个男人,身子往门口倾斜……曹颙这边,脸色却是黑的怕人。
韩江氏的马车甚是华丽,如今闲置,鲜少适用。这次出行,她就同田氏一样,都用的是篮呢子马车。
田氏好好的,怎么会有人打她的主意?怕是被当成韩江氏,才受了这无妄之灾。
若是九阿哥敢这样当街“劫”人,那自己还要再忍耐下去么?
他吩咐吴盛带着人护卫女眷先回去,他自己个儿,则是带着李卫、郑虎等人,在附近的胡同寻找田氏马车的线索。
魏黑,则是带着几个人,直接往九阿哥府外盯点儿去了。
什刹海边,一座三进院子。
眯着眼睛、歪在炕边的,拿着个鼻烟壶使劲嗅的,正是身子有些发福的九阿哥。
另外一只手,他也没闲着,拿着个小金算盘,拨了珠子听响。
少一时,就听有下人来报,人已经带到了。
九阿哥闻言,撂下手中的鼻烟壶,挑了挑眉,脸上多了几分趣味:“哦,得手了,可还顺当?没拖泥带水的,给爷留麻烦吧?”
这几曰,曹颙那边偃旗息鼓,倒是引得九阿哥郁闷得紧。
九阿哥想出来抢先一步,提取钱庄银子的主意,就是预备着同曹颙斗上一斗,出出心里的恶气。后招已经预备好了,不管曹颙如何迎战,都够他喝上一壶的。
九阿哥的用意,就算是毁不了曹颙,也要搞臭曹颙。
或许是积怨深了,忍耐够了,加上这内务府的事儿,九阿哥已经忍无可忍。再忍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成了老鳖了。
没想到,算计得好好的,曹颙却是不配合。
这却是如同一拳头打到棉花上,不见曹颙有什么反应,使得九阿哥心里甚是没有滋味儿。
才几曰的功夫,他都拱出了好几个火疖子。心里还想着,自己是不是成了笑话,曹颙这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
这叫什么事儿,莫非是瞧不起他?
来人将前后详情报禀了,九阿哥坐起身来,笑道:“好,弄得利索,这回却是该轮到爷‘救美’了。好个可人怜的小美人,被惊马连车拉走,如何能不怕?”
那人犹豫了一下,回道:“主子,这韩江氏虽绑着,却挣得厉害。奴才没法子,就给她喂了一粒药,如今正睡着。”
他晓得主子急色,怕扰了其兴致,才小心翼翼地先请罪。
“好,好,直要人接回来,你就有功,回头爷好好赏你。”九阿哥心情大好,哪里会与他计较,笑着说道:“人呢,还不送上来,爷可是惦记好几曰了。”
那人应声下去,却是不敢搀扶田氏。
瞧着九阿哥的架势,往后这女子少不得就是他的女主子。他心里倒是生出几分悔意来,想着方才是不是太粗鲁了。
不过,想着这女子容貌并不出众,怕是主子也是一时新鲜,他才心里稍安。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再碰,叫了两个丫鬟搀扶着过来。
九阿哥已经等得不耐烦,见门口扶进来一个穿了一身月白的低头女子,不禁笑道:“要想俏,一身孝,身段看着倒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