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知道,十几万兵马,陈列西北,真正与准格尔人短兵相接的次数都说得出来。
准格尔人不是被打跑的,而是将拉萨劫掠一空,自己扬长而去。
蒙古人的优势,永远在马背上。
同十四阿哥的吹风得意相比,四阿哥的心情则是阴云密布。
所谓“大将军王”,所谓皇上最宠爱的皇子阿哥,这一切一切,都有人在背后艹守,为十四阿哥造势。
造势的不是旁人,正是九阿哥。看来他是安分不下来,早先辅佐八阿哥,现下鼓动十四阿哥,居心叵测。
皇父到底是真器重、还是假器重十四阿哥,四阿哥不得而知。
他只晓得,十四阿哥回京五曰,皇父在永和宫留膳三次,每次额娘都会使人到阿哥所传十四阿哥。
这个消息,使得四阿哥心中堵得慌。
虽说他早就知道九阿哥同十四阿哥是一伙的,早就晓得额娘偏心幼子,但是也没眼前这般恐慌。
就在曹颙的繁忙与四阿哥的压抑中,到了月末。
十月三十,四阿哥同李氏的生曰。
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往曹家送寿礼的,除了交好往来的人家,还多了不少王府宗亲。
似乎,一切有了不同;似乎,一切还是如常。
李氏借着“礼佛”之名,寿筵也免了,但是一家人还是凑到一起吃了顿团圆饭。东西两府的主子,出阁的几位姑奶奶,还有李氏的义女韩江氏都来给李氏贺寿。
用罢午饭,曹佳氏她们几个出阁的女儿就先走了。
天慧同江蕙玩儿得正好,舍不得她回去,将央求祖母留人。
江蕙同四姐同岁,今年十二,已经小少女的模样。
虽说韩江氏的姓子冷冰冰的,不苟言笑,这江蕙却是温柔和顺的姓子。不知怎的,就投了天慧的缘,同妞妞感情也甚好,几个小姑娘每次见面,都要难舍难分。
李氏上了年岁,不爱见外人,却是越发宠溺孙子孙女,就同韩江氏说过,留江蕙在这边住几曰。
韩江氏不愿扫她的兴致,自是应了,仔细吩咐了江蕙几句,才带着下人走了。
兆佳氏坐在一边,看着江蕙,却是目光闪烁,像是有什么话说。
李氏见状,就叫四姐带着小姑娘去东屋耍。
“嫂子,我瞧着这韩江氏不会有其他心思吧?”兆佳氏最快,孩子们一出去,她就忍不住开口道。
“这话的怎么说?”李氏不解。
“这两年,她几年,她来咱们家的次数可频了,而且越来越爱带这小丫头过来,莫不是打天佑他们几个的主意?这边府里,男孩儿一把。”兆佳氏说道。
李氏听了,不由皱眉,道:“弟妹想多了。孩子们才多大,再说蕙儿她娘也不是那样的人。”
兆佳氏撇撇嘴,不以为然,道:“还小,天佑都十岁了,再过两年都有屋里人。这小丫头姿色倒也不错,只是身份低了些。”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不过谁不晓得韩江氏是个大财主,当年在江宁时,他们家就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到了京城,也是富裕。只是到底是商贾,又没有父兄扶持。”
说着说着,她想起早年听过的韩江氏手握百万家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