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就设在兰院上房。
听天佑说起这番出行所见闻的风土人情,孩子们都目不转睛,脸上满是艳羡,嘴上说着自己也想要出门的话。
天佑笑着听了,经过这一番历练,他长大了许多。
他性格谦和,在京中见过不少权贵。同窗中也有仗着家世无礼之人。可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面临“家破人亡”的威胁。
他看着这一屋子妇孺,脑子里却是出现父亲的影子。
父亲,就是曹家的顶梁柱。若是父亲有什么意件,天估不敢去想……
少年的心中,突然多了浓浓恨意。
等到晚饭后,初瑜将儿子叫到梧桐苑,问起西北之事。她知道丈夫与年家嫌隙,怕丈夫在外吃亏。
天佑哪敢说出实情让她担心。只捡好听的说。
他这一回来,就要开始恢复旗学的学业。
不过,去旗学前,他先去了淳亲王府与庄亲王府。去淳亲王府,是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去庄亲王府。则是去向十六阿哥诉“委屈”
曹家虽与淳亲王府、平亲王府、庄亲王府都有亲,可天佑晓得,父亲有些事是不避十六阿哥的。其他两家王府,有些事情上反而要靠后。
“叔姥爷,叔姥爷,孙儿担心父亲!”见到十六阿哥那刻,天结到是真情流露,红了眼圈道。
昨晚弘普回府,十六阿哥已经追问过甘州的详情。
只是弘普激愤所致,说话间带了自己的好恶,听得十六阿哥有些迷糊。
如今天佑来了,十六阿哥就又听他又讲述了一遍。
“卑便不是年莫尧主使,也不可原谅。孙儿后来私下问过两个当地人,才知那土匪是极凶残之人。
要是父亲当初真挨了算计,后果不堪设想,怕是连孙儿与小舅舅都看不到叔姥爷了”天佑带了几分压抑说道。
十六阿哥的脸阴沉地不行,怒道:“那王八羔子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什么东西?!”
“叔姥爷,父亲如今在西北当差。要是吃亏了怎么办?”天佑很是不放心地说道。
十六阿哥已是坐不住,起身道:“爷还真不信,他真要反天了不是?没什么好怕的,你父亲那人只有收拾旁人的,旁人收拾不了他。爷这就进宫,总要那老小子好看,”
西北,甘州。
曹融目送着押解着马匹、粮草、皮袄、肉脯等队伍远去,心中不无疑惑。
原还以为现在朝廷只是震慑。年羹尧领兵驻扎西宁,也是威吓青海诸部,总要等明年开春,才能出动大军平叛。
没想到,竟是定在年前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