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不过是手足相背,弟弟算计哥哥;继室不慈,慢待原配嫡子什么的。
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年熙不愿提及,所以他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老太爷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这个,只道:“咱们只清净咱们的,随他们闹腾去。”
年熙笑笑,从袖子里抽出个折子,双手奉送到年老太爷面前,道:“祖父,孙儿拟了这个月的折子,您帮着看看可好?”
年老太爷闻言,脸上带了薄怒,也不去接纳折子,道:“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再熬心血,还做这些干甚?”
年熙网想说话,脸色一白,抚着胸口咳了起来。
年老太爷见状,唬了一跳,使劲地拍了拍孙儿的后背,才助他止了咳。
年熙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脸上也添了些血色,讪笑道:“不是孙儿违逆祖父,不过是身在其位谋其政。”
年老太爷知道长孙倔强,无奈地摇了摇头,终是接过了折子。打了开来。
看着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最后已经沉下脸,瞪着年熙道:“谁在你面前叨咕这些,引你写出这样的折子?”
年熙见祖父变脸。有些惴惴,道:“没人在孙儿跟前提这些。是孙小儿自己想出来的。如今国库空糜,内库也吃紧”前几日孙儿奉旨进宫给娘娘请安,娘娘留膳,只有八品菜,听说御前也不超过十品。福建本是入不敷出之地,因前几年巡抚在”“肋
听说没有牵扯其他人,年老太爷长吁了口气,道:“想想你大伯与父亲,这个折子不能递!”
年熙已经二十几岁,不再是不解世事的书呆子。
见了祖父的反应,他原本热炙热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是了,他是御史不假,在这之前,却是年家的子孙。
这“火耗归公”是利国利民的善政不假,却是要得罪所有的外官,为了家族……
年富到京次日,就请旨陛见。
他虽没有正式官职,却是新出炉的一等子,又是年莫尧派回的“特使”所以有资格递折子请旨。
是日,刊好是户部论值。
从御前下来的曹颐,看到候在养心殿外头的年富。
年富穿戴一新,站在一边,低着头做恭顺状。
曹颇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随着户部几位堂官离去。十六阿哥已是磨刀霍霍,这个自以为是少年俊彦的年富,该有得瞧了。
因留了心,曹颐就对年富的消息很是上心。
过两日,便听说年富因“水土不服”病倒。
曹颇看听说了,心中敞快不少,又觉得有些没意思。
不管是他,还是十六阿哥,恼怒终归恼怒,心中却是避讳年羹尧。
年老太爷虽不算喜欢三孙,但是听说他病了,还是次日就去探视。而后见孙子病得可怜,老人家心一软,道:“使人收拾收拾,随我一起回去养着。”
结果却是出乎意外,不管老太爷怎么说,年富就是不搬。
最后,老太爷无奈,使人拿了自己的帖子请太医,确认孙子确实无大碍后才离开。
雍正这边,也早得了消息,却是一直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