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便要跟上去，却被服务员伸手挡住：“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请出示您的预约记录，没有的话，请马上离开。”

那边，沈夜覃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包厢，包厢门被紧紧关上。

林暮萤这才想起自己是来303找苏言的。

她镇定地拿出手机，翻出苏言刚刚发给自己的预约记录，自己扫了眼，再递给服务员看：“不好意思，走错楼层了。”

说完，又回到电梯中，摁下了三楼的电梯。

服务员见林暮萤真的有预约记录，便也没有多做思考，转身离开。

到了三楼，林暮萤找到303的包厢，推门进去，苏言正坐在榻榻米上，神色依旧冷清，只是脸上和身上都挂了伤，到处都是青紫淤痕。

看来夜覃的人为了让苏言交出文件，没少动手。

“喏。”林暮萤从背包中拿出文件来，递给苏言。

“做完这单，以后别碰这行了。你是个女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何必过这种在刀尖添血的日子。”

苏言接过文件，掀起自己的衣服来，将文件贴着身子绑好，再放下衣服。

她讽刺地看了眼林暮萤。

“林大小姐，还真是何不食肉糜。”

苏言说完，拉开门离开，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何不食肉糜？

她是在说自己么？

林暮萤神情晦暗了些，笑得有些苦涩。

或许是吧，每个人都有无法释怀的曾经，有一个人扛过来苦难。

苏言做这行，自有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