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覃接过甜品，目光良久深深地盯着林暮萤，没说话。

萤儿真的变了。

以前她如果这样被人挑衅，她哪怕和人打起来，也是要当场找回面子的。

可如今，她竟能忍了？

“你啊。”沈夜覃无奈地叹气，放下甜品，宠溺地揉了揉林暮萤的脑袋。

他还真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小脑瓜子里天天想些什么。

不过他也不需要知道。

拿命宠就是了。

迎新晚会正式开始，主持人在舞台上播报着接下来的节目：

“接下来有请林惜泠为大家带来一曲《树知》舞蹈！”

台下掌声轰鸣。

林暮萤神色平静地舀了一勺冰激凌子放入口中，眼尾晕染着三分嘲讽。

果然要曾经最亲近的人，才知道怎样才能恶心到自己。

《树知》这支舞，是自己编出来的。

当时林惜泠才十六岁，对舞蹈有着近乎和对生命一样的热爱，自己专门为林惜泠编了这支舞。

这支舞的每一个高难度动作，每一个节拍、踩点，甚至连背景音乐，都是完全按照林惜泠的喜好来的。

她编好这支舞后，第一个教给了林惜泠。

她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林惜泠笑得那样开心。

明明那么好的妹妹，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