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覃身下那样厚的地毯,竟已经被他的血浸湿了一大块。
林暮萤难以想象,但凡今晚自己没回来,或者回来晚了一点,沈夜覃会怎样
“夜覃,夜覃!”她疯了一样扑过去,心疼得泪水不停溢出眼角。
“你为什么这么笨?”
好在她常年习武,要将已经昏迷的沈夜覃背到车上,并不是很困难。
将沈夜覃背到车上后,林暮萤迅速用丝巾包裹住他的手腕,试图为他止血,迅速开车前往医院。
难道前世每一次自己惹他生气后,他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自愈么?
想到这里,林暮萤的心如同被锥子钻着一样疼。
林暮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到医院的,她好像闯了红灯,却也记不太清楚了。
她只记得救护车将沈夜覃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她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必须要输血,手腕上被切割开的伤口也很深,需要缝合。
林暮萤给陶韶打了电话。
她是夜覃的母亲,有义务知道这件事情。
陶韶没多久就赶来了,她尖锐的高跟鞋踩在医院的长廊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
“伯母,对不起,我”
“啪!”陶韶眼眶血红,不等林暮萤说完,一巴掌用力地摔在了她脸上。
“林暮萤,你这辈子欠我儿子的,你拿什么来还?!”陶韶声嘶力竭地训斥道。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你做这种极端的事情了,你到底知不知道?!”